天天速递！文学写作基础（七）：观形察神

2023-05-24 10:16:22 来源：闲读与苦读

最低成本的自我投资就是阅读——

文学是以整个社会生活作为表现对象的。我们进行观察，自然也以整个社会生活作为对象，包括各种各样的人（人的外貌、心理、动作、语言）、各种各样的事（事件的发生、发展和结局）、各种各样的物（动物和静物及其变化），其中尤以对人的观察为最重要——因为“文学即人学”，任何“事”离不开人的参与，任何“物”，离开表现人就失去其意义。

(资料图片)

在明确了观察的对象以后，接着的问题是如何进行有效的观察，学习哪些基本方法。

观察的方法，通常有直接观察和间接观察两类。直接观察，指观察者亲身经历、身临其境，取得写作的第一手材料。间接观察，主要指通过阅读取得第二手材料。由于一个人的经历及其所见所闻有限，写作时常借用第二手材料。但二者以直接观察为主（历史题材例外），间接观察为辅。这里讲的是直接观察的方法。

直接观察的方法，常用的有：

（一）观形察神

每种事物都有其外部形状和内部特征，事物的内部特征又往往通过外形表现出来。譬如一个人的肖象、动作、表情等，是外部表露的，但常常能表现一个人的性格、爱好、习惯、身份、经历，展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因此，观察时就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入手，然后由表及里、由形入神地去猜度、勘识一个人内在的东西。

至于观察自然景物之“形”，情况则有所不同。自然界的万物，表面上处于静态，不像观察人那样难以捕捉特征，但要从它的表面形态中准确地捕捉特征性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就需要利用自然景物处于相对静止状态这一有利条件作定向观察和多角度观察。

所谓定向观察，就是站在固定的位置和方向观察。这一般用于某一事物处于某一位置、某一方向最为壮观、最为美丽、最能显示特征的时候。例如观庐山云雾，只有站在锦绣谷的山腰间才能看到云雾的产生、升腾、弥漫直至消失的奇幻景象；看“五老峰”和“汉阳峰”吞咽鄱阳湖之势，只有站在“含鄱口”最为适宜；看龙首崖上的“龙头”和劲松，唯有立其东侧的亭间才得见其雄姿……其他如峨媚佛光、黄山劲松、钱江怒潮，等等，都有观察它们的最理想的时间和位置。因此，定向观察是发现景物特征、捕捉形象的一种有效方法。

多角度观察，是指变动观察位置，从正侧、远平、俯仰等不同角度去观察景物不同的形状特点。苏东坡说“横看成岭侧成峰”，是写庐山山峰从不同角度看到的不同形状；“移步换影”，是说浙南雁荡山岩石，只要你观察时移动位置、变更角度，它们便会出现不同的形状。

可见，多角度的观察，能够使我们较全面地了解事物，从中找出最富有特征性的东西，或者从多方面、多角度的比较中，更易发现事物的种种特征。还是以庐山云雾为例。站在地平面远看庐山云雾，云雾飞渡，使崇山峻岭呈现的是这种景象：

原来这里所有的崇山峻岭，全是能来往自如的巨人，看他们来去匆匆，好像肩负多少急待完成的任务。——（徐开垒：《庐山风景》）

如果站在含鄱口高处看望云雾，云雾则在鄱阳湖上空飘浮：

使鄱阳湖变成一个怯于见人的姑娘，看她躲躲闪闪，若隐若现，使人怀疑是哪个小伙子的眼睛，把她逼得坐卧不安呢！——（徐开垒：《庐山风景》）

有时，你不出去，独坐房中，你又会看到云雾的另一番景象：

……正在凝望间，一朵白云冉冉而来，钻进了我们的房间里。倘是幽人雅士，一定大开窗户，欢迎它进来共住；但我犹未免为俗人，连忙关窗谢客。——（丰子恺：《庐山面目》）

以上仅是三例，在文人笔下庐山云雾的姿态及给庐山带来的景色又何止这些呢？

还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自然景物的特征是经常随着节气和气候的变化而变化的（色彩的变化尤为明显》。春夏秋冬，景色迥异；早晚睛雨，也各具特色。这里不妨引录几首描写西湖的诗作例。

西湖之春：徐俯：《春游湖》

双飞燕子几时回？

夹岸桃花蘸水开。